
我工作的地方,是美國第二大城市、有著“天使城”之稱的洛杉磯。但洛杉磯不見得純潔得像天使,相反,卻是藏污納穢、毒品泛濫的地方。如果經(jīng)過洛杉磯市中心的流民區(qū)(Skid Row)一區(qū)流浪漢聚集之地,你會在巷子里發(fā)現(xiàn)有人在光天化日之下“追龍”——有人在注射毒針,有人在吸大麻等等,還有一幫從事販毒的“白粉”拆商走卒行走于此地。這班人有時會霸居我們小區(qū)的商用停車場,進行非法的毒品交易。
我常?匆姼魇礁鳂拥木釉谕\噲龉砉硭钏钸M行非法交易,真是敢怒不敢言。好在警察也有所耳聞,暗中監(jiān)視,他們不久就轉(zhuǎn)移陣地、銷聲匿跡了。但令人匪夷所思的是,雜居在此的官辦郵政分局里面,竟然樹立有一道厚厚的玻璃墻,隔絕著服務員和顧客的距離,交收就只靠一個拳頭大小的小洞。據(jù)稱,這樣做是因為職員怕有毒犯會在癮發(fā)時持毒針筒威脅他們要錢。
其實,不只這些低等住宅區(qū),不遠處墨西哥裔聚居的移民區(qū),同樣有車輛駛進偏僻的巷子,向街尾的“白粉黨”購買小包的毒粉。我知道原委后,從此再不敢經(jīng)過這里。
有時去非裔集中區(qū)的康普頓(Compton)或是貧民窟的沃茲(Watts)時,情形更糟糕,沿途常見有人吸毒、販毒。
毒品在美國有泛濫傾向,不只在低等住宅區(qū),在高等住宅區(qū)也是一樣。墨西哥是一個大的轉(zhuǎn)運站,向美國源源不斷地提供毒品。在邊界時,毒販竟斗膽挖地道由墨西哥直通美國境內(nèi),在神不知鬼不覺中,恣意運送毒品,自由出入,暢通無阻。毒品因在美國有市場,獲利甚豐,又不是蒙財害命的嚴重罪行,頂多坐幾年監(jiān)獄,不會被判死刑,所以一些人無所畏懼,敢于冒險。
毒販多會從學校的學生入手,引誘他們吸毒,讓他們上癮,然后把他們變成男盜女娼,永遠沉淪。
名人的子女,如前洛杉磯的非裔市長湯百利之女就是因受人引誘而吸毒墮落,無藥可救,盡毀了前程。羅伯特·肯尼迪有一兒子也曾因毒品攝入過量而客死佛羅里達州的邁阿密。
我還曾親眼見證一位很漂亮的韓國女士,因誤交損友,染上毒癮,毀了自己的教書生涯。最后因需要有人供應毒品,而投靠了一位非裔毒犯,并與之同居。也見過幾位青春貎美的女士,在非裔區(qū)的大道上,坐在一位20歲出頭的毒品拆頭青年漂亮的名貴汽車里夜游,她們就是因為貪圖毒販給她們提供的金錢揮霍和名牌享受,才甘心作了性奴。
販毒人愛從學生入手,給他們毒品免費試吸,或不知不覺間遞給他們幾口含有毒品的香煙,等到他們上癮了,就開始要錢。千方百計引人上鉤,為的是把他們當搖錢樹。很多學子會在寂寞無助、孤獨無援、情緒低落,或父母忙于工作謀生時,不知不覺墮入歹人的圈套。有些孩子卻是有意自甘墮落,在朋友面前逞強,以證明自己的膽量。卻不知玩火上身,以致一發(fā)不可收拾。最近去世的科拉·法西的兒子,就是因為嗜毒,屢戒不掉才鋃鐺入獄。
為了懲治這一班毒犯所犯下的罪行,美國不知白白浪費了多少錢。要杜絕毒品的貽害,就必須鏟除毒品、毒販、和吸毒的人。
首先,要教導那些種植罌粟的農(nóng)民,不要再種如此害人的植物。引導他們種植那些常規(guī)的農(nóng)作物。美國曾在阿富汗砸下大量銀兩以教育那些種植罌粟的農(nóng)民,并補償他們不種罌粟的損失。
其次是鏟除毒販,嚴刑峻法。雖說重賞之下,必有勇夫,有利可圖,必有人敢為,但人們也多半不會要錢不要命,有錢沒命享。這可效仿新加坡,持有少數(shù)的毒品,即可判重罪,以起到震懾的作用。同時,利用軍警和毒販打一場硬戰(zhàn)和持久戰(zhàn),強力剿滅毒販,并繩之于法。美國在哥倫比亞、墨西哥都曾資助剿滅毒販,但由于兩國軍警或掃毒人員通力不同心,不鼎力合作,所以效果不佳。最近墨西哥忍無可忍,舉行了大規(guī)模的軍警掃蕩毒裊活動,已讓毒販聞風喪膽,逃離加拿大邊境。
最后,還要教導民眾,不要為逞一時之快,為滿足一時之好奇,挺而走險。也不要因為缺乏家庭的愛,不要因為情緒低落、抑郁、失意,而自暴自棄,葬身毒海,追悔莫及。要自強不息,努力向前。父母要抽多些時間照顧子女,讓他們感受到家庭的溫暖,讓他們不易走入歧途,好好學習,建立自己美好的前程。
學校也要積極教導,老師要有責任感,要關愛學生,不要任由學生自暴自棄,不要使校舍淪為暴力和毒品的溫床。(摘自美國《僑報》/黃奇峰)