
荷蘭是個僅有1600多萬人口的小國,按照地勢分為高地和低地兩部分,全國24%的地面低于海平面,三分之一的地面僅高于海平面1米。去荷蘭前,我與香港一位女記者共用早茶。她對我說,你到荷蘭就會理解梵高的畫了,它獨特的地理位置和自然環(huán)境造就了獨特的光線,正是這獨特的光線造就了梵高繪畫獨特的藝術(shù)風格。
飛機在阿姆斯特丹機場上空盤旋,久久不能降落,窗外是黑云壓頂、暴雨傾盆。與印象中美麗的荷蘭以這樣的方式相見,難免有些傷感。當飛機終于落地,一股清新的空氣撲面而來時,多日的疲憊一掃而空。
早就聽人說,荷蘭基本消除了城鄉(xiāng)差別。一般來說,富有的人比較喜歡住在鄉(xiāng)下,工薪階層和大學生則屬于城市的“住公寓族”。城市與鄉(xiāng)村之間的距離并不遠,如果開車,不會超過半小時。
荷蘭的汽車票很貴,鐵路交通相對便宜,也極方便;疖囌臼峭耆_放的,沒有人守門,也沒有人查票。到站時間、?康攸c等和月臺上告示的分毫不差。大站有售票處,出售火車和汽車月票、單程票和各種時間段的往返票,價格不等,種類繁多。若是小站,只能先上車再買票。通常直到你下車,也沒有人來查票。
我到荷蘭時,鐵路部門推出了“一張優(yōu)惠卡買3張半價票”的優(yōu)惠,大概是鼓勵家庭旅游的措施。不過,荷蘭的火車從來坐不滿人,可能只有女王節(jié)那天去阿姆斯特丹的火車除外。
這樣的鐵路怎么能不虧本?我得到的回答頗有道理:荷蘭是個高工資的國家,鐵路多雇一個人查票,就得多開一份工資;如果乘客被查出有意逃票,會被課以重重的罰款,足以使乘客培養(yǎng)自覺購票的習慣。由此可見,彈性制度的背后,有精明的計算和理性文化支撐。
這里的火車通常只有五六節(jié)車廂,分為吸煙車廂和無煙車廂,都有明顯的標志。車門寬闊,與月臺持平,輪椅和自行車可以暢行無阻。為了方便外地乘客,這里的火車站有汽車和自行車出租,按時計價。
從荷蘭到巴黎有一種快車往返票,持票在一周之內(nèi)的任何一天都可以在規(guī)定的線路乘坐火車,非常適合行程不定的游客。從我住的地方去巴黎,只需到海牙轉(zhuǎn)乘赴巴黎的車,途經(jīng)鹿特丹、安特衛(wèi)普、布魯塞爾3站,僅用3個半小時,就可置身歐洲的文化之都——巴黎。
為了方便外國游客,荷蘭和法國實行公共場所色彩統(tǒng)一管理。在每個大城市的火車站外,都有一個公共服務中心,如果你去那里問路,工作人員會給你一張標有政府、郵局、車站、碼頭、博物館等的地圖,所有標志使用規(guī)定的顏色。你只需一直沿著腳下相同顏色的線條走,就能準確到達目的地。無論穿越多少條馬路,這種指路的線條都不會中斷。
我們造訪巴黎凡爾賽宮時,碰上一位在宮墻邊開餐館的朋友。這位朋友遭到起訴,因為他餐館廣告牌的色彩侵犯了皇宮的“專利”,法院判令“限期改正”,否則就要重重罰款。這種規(guī)定對小商人來說似乎有些“霸道”,但從城市管理以及維護公眾利益的角度看是公平的。(瀟豐)